補完!
糟……這章芭樂化了!!!(抱頭)
四分之三番外
楓一直認為,在那個奇怪的學期,實驗室裡正常的人大概只剩下自己一個。
寒假被問學長抓去電一頓的四非助理就不說了,連帶接下產學計畫的皇甫、封緋兩人都忙得團團轉。再看碩班的同學,冬眠甦醒的阿荻恢復以往的戰鬥力,但是座位上那疊隨時可能崩塌的書本文件實在令人心驚不已,敢情是把對交換學生的思念和怨念全部砸進書本裡去了?
「要升二年級了,你不必用功一點嗎?」問她也只能得到這麼理直氣壯的回答。
坐在另一邊的柳也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忙什麼,一星期有三四天都不見人影,而看起來最正常的阿梅反而最不正常,好像繃緊的弦隨時都要斷掉似的。
『嘖,真是悶,這種氣氛是要找誰去吐苦水……。』現在才發現想耍寶卻沒有人來一搭一唱實在太寂寞了,寂寞得想哭啊!
於是,實驗室的人們就在各懷心思下,渡過了一個忙碌卻又怪異無比的春天。
直到鳳凰花盛開的時節來臨才驀然發現,有個人,披上了博士服,從教授的手中接過了畢業證書……
※ ※ ※
阿梅阿梅幾時辦嫁妝,我急得快發狂……
蟬聲唧唧的暑假,咖啡廳的玻璃窗和冷氣隔絕了夏天惱人的炎熱。
午後的店裡,廣播放著輕快的民歌,聽在梅的耳裡卻勾起了哭笑不得的回憶,那些可愛的朋友啊,總是愛這樣捉弄她,這麼多年來也玩不膩。
這麼多年來……
她臉上的笑容黯淡了下去。
「璇璣,哎呀抱歉讓妳久等了。」一身大紅花洋裝、梳著髮髻、化著濃妝的大嬸笑呵呵的走進來,一屁股在梅的對面坐下,抓起她放在桌上的手道:「看看妳,好久不見,長得是越來越漂亮!妳姨丈還說女孩子家念什麼研究所,整天打扮漂漂亮亮的在家裡做少奶奶不好嗎?哼,我就說那個蠢男人啊,念研究所就不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嗎?看看我們家小璇璣……嘖嘖嘖,真是越看越甲意,可惜海姨就沒生個兒子,不然留下來自個做媳婦,呵呵呵……。」
「海姨……。」梅苦笑著收回了手,難為情的低下頭,「海姨找我出來,不是專門來消遣人家的吧。」
「還說呢,唸書唸得這麼忙,好幾次想約妳出來看看妳,都忙到不見人影。」
「是海姨事業做太大啦……。」
「別跟我裝傻,妳也不是不了解海姨,吶,客套話就別說了,嘿嘿嘿。」海咪咪一邊笑著一邊打開大包包,將裡頭的東西一一擺上桌,「這本、這本,還有這本……,來來,先看看妳喜歡哪一型的,這些啊,全都是驚挑細選過的,掛保證的喔!」
「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那一本本的『花名冊』,阿梅還是忍不住想要發抖。「海姨……不是……。」
「啊,還是妳有喜歡的對象?」海咪咪的眼睛亮了起來,伸出手往她晃了晃,「有沒有?先帶來給海姨過目過目。」
「……。」梅張了張唇,幾經掙扎,盯著玻璃窗的眼神渙散又聚焦再渙散,最後還是輕道:「沒有……。」
「那就看吧!我可是跟妳爸媽拍胸脯保證會在妳二十五歲之前把妳嫁掉的。」海咪咪打開化妝包拿出粉餅往臉上又拍了拍,「可別壞了妳海姨的招牌哦!」
「我知道……。」梅垂下了眼眸,「我不挑的,我相信海姨的眼光。」
咖啡廳外的樹叢,三顆湊近的腦袋其中一顆霍然探出又被拉回來。
「阿荻,快點衝進去把阿梅擄走啊!」怒氣沖沖的當然是楓,他指著那邊吼道:「她在講什麼?她知道她在講什麼鬼啊?」
「你去擄走那位大嬸好了。」在這種大熱天被拉過來聽壁角就算了,還要忍受笨蛋的咆哮,荻的心情顯然很糟。
「嗯嗯,很適合,楓你考慮看看。」柳拍著楓的肩膀,認真的說道。因為這個傢伙前兩天還在自吹自擂說他很有長輩緣……。
「……。」楓張大了嘴,「我……我?跟那位大嬸?」等一下這哪齣戲?救風塵嗎?
「對啊,交給你了。」
「去死!」
就在兩個人打鬧的時候,耳機又傳來咖啡廳裡的對話,海咪咪說如果阿梅看了中意,可以打電話叫人過來直接看本人。荻皺起了眉頭,道:「等你們兩個鬧完,阿梅都嫁出去了。」說罷從口袋掏出手機,撥下按鍵,楓和柳紛紛停下動作,狐疑的看著她。
「喂,我是殷良。」
電話那端的人顯然有些錯愕,沉默了一會才答道:『……店長不在。』
「沒關係,我找你。」荻站起身,看著停在咖啡廳外的那輛紅色跑車,是那位大嬸開來的。
『找我?』
「記得去年你把我頭髮剪壞的那件事嗎?」荻瞇起眼。
『我沒剪壞,店長說妳這樣比較好看。』
「隨便你,總之你欠我一個人情,現在我來討債。」她說完這句,楓和柳的表情都變得很奇怪。
『…………。』
「聽好了,在雲棲咖啡廳前面,車號PILI7788的紅色跑車……。」荻瞇起了眼,聲音變得有些邪惡,「不管用什麼方法,十分鐘之內我要它消失!」
『…………。』
「阿荻好可怕……。」楓再也忍不住,抓著柳開始發抖。
「好可怕好可怕……。」柳也回抓著他一起發抖。
荻關上手機,轉過頭冷冷的問:「說的好,你們要不要解釋一下那個竊聽器是怎麼回事。」她可是還記得半年前的慶功宴也是在同一家店、同個位置。
「呃,只是幫屈老闆做產品測試嘛……。」
「咳,沒錯沒錯……。」
「是說阿荻,你是打電話給超人還是魔術師,要怎麼把車子弄不見啊?」柳躲在楓的背後,裝作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問道。
「……。」荻只是瞪了他們一眼,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還不到十分鐘,就來了一輛拖吊車,毫不客氣的三兩下便將紅色跑車拖走,坐在店裡的海咪咪看到了連忙驚慌的追出來,大呼小叫的追著那輛開得慢吞吞、卻又剛好追不上的拖吊車,躲在外頭的荻、柳、楓三人便趁隙跑進咖啡廳。
楓和柳依照計畫偽裝成客人走到吧台,卻意外的發現除了那個老闆之外,收銀台後還坐著一個熟人,見著他們兩人,那人露出了有點討人厭的奸詐笑臉。
「嗨!」
「學長,你怎麼在這……?」楓訝異的低喊。
四非凡舉起手上的耳機晃了晃,露出雪亮的牙齒,「做產品測試。」
※ ※ ※
阿梅阿梅不要再徬徨,少女的青春短……
『我已經和神鶴教授的學校聯繫好,大概最遲十月就會過去。』
『在那邊少說要待個兩三年才有可能回來這裡任教。』
『實驗室的學弟妹裡,只有妳最讓人放心,要如期畢業應該沒什麼問題。』
『日子過的真快,妳也快畢業了……。』
是呀,日子過的真快……。
拍在肩上的一隻手將她的思緒猛然拉回,阿梅抬起頭,楞楞地看著眼前不該出現的人。
「咦,阿荻……。」
「跟我來。」荻抓住她的手,趁著楓和柳在和店員說話的時候,直接拉著她往外跑,沒等阿梅拒絕,在路邊攔了計程車、不由分說的把她塞進車裡。
「阿荻?」梅回過神來,訝異的看著跟著坐進車裡的荻。
「到斜陽河堤公園。」
司機大叔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輕噢了聲,便催動油門出發。
「阿荻……這是怎麼回事?」方才穿著高跟鞋被她拉著跑了一陣,以為是有什麼急事,到現在還驚魂未定。
「沒什麼。」荻看看她,又看看窗外,「妳需要冷靜一下。」
※ ※ ※
這廂咖啡廳裡。
「你們不知道啊?問學長以前還是大學生的時候,就是阿梅的家教啊,那時候她才要升高中而已。」好戲已斷,四非凡索性跑出來坐在吧抬的椅子上開始講古。
「咦咦咦咦!!!」
「好八卦啊學長!!」
「什麼八卦,我也要聽。」不知道何時跑回來的海咪咪一邊喘氣,一邊把手搭在楓的肩上,引來對方一陣惡寒。海咪咪笑著看了看他,道:「少年仔,不錯喔,有沒有女朋友啊?」
「沒沒……呃,有!」
※ ※ ※
夏日的黃昏依然有些悶熱,夕陽將河面和草坪染成一片金黃。運動公園裡到處都是人,梅隨著荻走在河堤上,偶爾吹來一絲涼風,聊勝於無。
「你們,怎麼會知道……。」
「……那個媒婆的丈夫,偶爾會到我家附近的里長家打牌。」荻聳聳肩,找個階梯看台隨意一坐,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妳決定結束了?」
「結束?」梅挽著裙子,拂去石階上的灰塵才坐下,聽荻這麼說,她眨眨大眼,輕喃道:「我以為,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啊……。」
最初他們是老師與學生,後來是學長學妹,他當她是朋友,即便是多了一點關心和默契,也只是延續最初的師生關係。
一直跟隨著他的腳步,從來就只是她的私心。
只是他一直以來曖昧不明的態度,也沒有阻止她的接近,所以才讓她的私心一再擴大……。
「換個說法,意思是,你打算放棄?」荻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我……不希望讓他有負擔。」阿梅低下頭,看著自己揪住裙子的手。
「把遺憾留給自己,女人,妳還真偉大。」
梅抬起頭,用她帶著哀傷的純淨眼眸看著荻,引來對方一陣皺眉,荻忿忿轉開頭,道:「別看我,我的情況跟妳不同,至少我沒有站在一個人身後默默看了他那麼久。」說著便將手臂放在屈起的膝蓋上,下巴枕著手臂,模糊的說道:「而且,妳也不是我。」
阿梅怎麼可能像她呢?
她才不會為了交換學生偶爾丟來的一句問候就高興的飛上天,只會冷漠的回傳『還好』兩字然後順手關掉視窗繼續做事。更不會因為某個人忙到兩三天都沒上線就擔心的輾轉難眠,只會不落人後的埋在書堆裡忘了這回事。
「哼,不討厭跟迷戀,根本就是天差地遠。」
「不遠的。」梅彎著眼眸,露出夢幻的笑容,「只是需要時間。」
「……。」那樣曖昧的說法,惹得荻不悅的一瞪。
國三那年,畢業典禮上,遍尋不著父母的身影,卻開心的看見了他,那個不茍言笑的家教老師站在盛開的鳳凰樹下,替父母來接她回家,後來,她也不負眾望的考上了第一志願。
那時候,也還只是不討厭而已……。
「也許……妳會比我幸運。」至少,如果要主動踏出這一步,自己是不可能有那種勇氣。
「我以為像妳這種個性,會在乎的不是結果。」荻將雙膝伸直,手撐在身後,「還有,不要扯到我身上來。」
「是啊……不需要結果。」梅恍惚的說,「我有很多回憶。」
高二那年,他初次穿上學士服的時候,自己只能在朋友的幫助下取得一張畢業照,偷偷地放大掛在心裡。後來,他辭退了家教,原本的仰慕就在思念的催化下悄悄發酵,一天一點,遂釀成迷戀。
大一那年,成為畢典工作人員的她,紅著臉為他的碩士服別上畢業生的胸花,他沒發現是她,而她卻為了能來得及喚他一聲學長而開心不已。
去年她的畢業典禮,他捧著一大束花在禮堂外等她,笑著說聲恭喜之後,卻說那花是替別人轉交的,讓她想哭又想笑。
口試通過的那天,她沒有隨著他們去參加慶功宴,而是在實驗室裡待到深夜,正打算回家的時候他卻出現了。
是因為關心她,才特地回來的嗎?
『以後,太晚回家的時候記得找個人送妳。』
她是為了誰,才會流連忘返?
『封緋開的車記得別坐,皇甫在就可以。』
握著方向盤的手,有沒有可能和她交握?
那樣的關心有沒有可能只屬於她一人?
學長,你知道嗎?有時候你的這種體貼其實是一種折磨。
她微笑沉默,他也無話可說。
「看起來很痛苦的回憶。」荻一邊冷笑著,撿起滾來腳邊的棒球用力往遠方的球場丟去,球在天空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入了跑來撿球那人的手套。
「我只是,不想給他添麻煩。」梅露出苦笑。
「所以這就是妳選擇的方式,直接去相親?還真夠決絕。」
「我……那是誤會……。」她垂下眸,眼神閃爍。
「妳如果不是有那種想法,怎麼可能答應出來見那個媒人婆。」荻轉過頭,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擦去梅臉上毫無所覺落下的淚水。
「他……。」梅眨眨眼,聲音變得哽咽,「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只是想默默的守著他的背影,如今就連這樣的日子也將到頭。
卻始終不知道對他而言,自己究竟算什麼。
他究竟在想什麼?
以為拉近了距離,卻始終還是只看的到背影。
他究竟在想什麼?
每當想放棄轉身隱入人群裡,就會看到他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等著自己。
他是真的不懂嗎?自己也不想去探究。
啊,這樣的青澀很美啊!她不希望變味。
只是為什麼想到放手還是會流淚。
「妳可以考慮很多,不是每個選擇都不會後悔,我也沒辦法告訴妳哪個選擇才對。」放棄抹去阿梅臉上越來越多的淚水,荻雙手環胸、沒好氣的道:「女人,我只能說,選一個可以讓自己比較開心的,然後放手去做,如果眼淚有用,也請妳在他面前流。」
「妳可以任性一點。」其實荻討厭安慰人,更討厭用這種噁心台詞來安慰人!但看到阿梅的愁容,還是忍不住放柔了聲音,「可愛的女人有任性的權力,這是皇甫學長說的。」
真他母親的噁心!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想抓狂,尤其在說完之後阿梅還睜著蘊滿水汽的大眼直盯著她看。
「不用看我,別把我跟那兩個字扯上邊。」荻感覺到額頭上有青筋在浮動,「還有,想哭的時候不要笑,很難看。」
梅又破涕一笑,才抓住了荻的手臂,低下頭,靠在她懷裡輕輕低泣。
「嘖,這麼放不下手,還沒膽去追……。」荻翻翻白眼,又道:「相親這種蠢事就別做了,看妳這種爛好人脾氣,三兩下就被嫁掉了也不懂拒絕。」
懷中的人一邊顫抖著點了點頭。
草皮那邊又飛來一顆球,這次她沒空撿,不一會,一個穿著球衣的青年跑來,訝異的看著荻。
「是……是妳!果然是妳!終於給我堵到了哼哼!」青年撥著那頭染得黃黃白白的台客頭髮,笑得十分張揚,卻在看見她懷中摟著人的時候瞠大了眼眸。
「為什麼……為什麼居然是個T……噢不……。」青年一邊後退,一邊慘叫著:「我不相信!!!」連球都忘了撿,就這麼邊吼著邊奔向夕陽。
荻一臉莫名奇妙,壓根沒想起那人是誰,看看天色差不多了,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又等了一會才扶起梅。
「學長那塊木頭自然有人會去敲。」早先被狠狠的擺了一道的四非凡人才不會放過他的老同學。
「啊?」
「來不及了,妳也知道實驗室裡那些人最愛玩這些。」她涼涼的說道:「別跟我裝傻,MSN的事、情書的事,我不信妳不知道,這叫一報還一報。」
「哈……。」梅笑了笑,想起問學長卻又黯然,「沒用的。」
「知道沒用就自己去跟他攤牌,說不定他等妳很久了。」
「……。」阿梅擦乾眼淚,沒再說什麼,走下階梯,那裡停著一輛車,正是來接她的學姐。
「阿梅,上車吧!」封緋捲下車窗,關心的道。
「那邊……。」
「咖啡廳那邊楓跟柳會處理。」荻打開車門,手腳俐落的把她塞進車裡。
「阿荻,不一起上車嗎?」
「不用,我家就住在這附近。」荻聳聳肩,又不是瘋了,封緋學姐開的車,寧願走路走到腿斷也不要坐。替梅關上車門之後,看著車子絕塵而去,心裡的那口怨氣瞬間消散,嘴角也露出了戲謔的笑。
「認真的男人其實很傻的。」開著車的封緋學姐似乎想起了往事,感嘆的說著,「他們都會想很多、考慮很多,跟女人一樣。」
「呃……。」但是阿梅沒辦法回答,只能臉色發白的抓緊了安全帶,看著她高速闖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帥氣的超車、甩尾……。
『我……我錯了,阿荻……。』她在心裡低泣,『不要這樣懲罰我啊……。』
※ ※ ※
那個暑假後來似乎發生了很多事,卻都不在她的關心範圍,面對即將到來的二年級生涯,荻得全神貫注,當然就更沒心力去管那個越來越沒消沒息的某個人。
上次聯絡的時候聽說他想提早半年、在明年暑假畢業,也不曉得是在趕什麼。反正對於那位天才少年來說,跳級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有看到我的音源線嗎?」
「被交換學生帶回東瀛了……。」答腔的是楓。
「……你說啥?」荻皺眉。
「姻緣線啊!」柳笑得很奇怪。
「我在找音源線。」 荻面無表情的說:「轉接音響的音源線,昨天學長才拿給我的。」
「噗……。」柳在偷笑。
「沒……沒看到。」楓乾笑著把臉埋回書裡去。
忽然想懂他們方才在說什麼,荻正要發作,卻見梅一臉恍惚,緩緩的走進來,抓住了她的肩膀。
「妳……怎麼?」轉過身,就看梅臉上兩行清淚落下,一時間楓和柳都嚇得跳起身來。
荻嘆了口氣,再度張開懷抱接住那個趴在自己肩上低泣的人。
「哭成這樣,他是跟妳求婚了?」
話音一落,剛剛好不容易才坐下的楓和柳又再度跳起來。
而懷裡的那個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露出的半截耳根已經紅透……。
※ ※ ※
『不遠的。』
『妳只是需要時間……。』
嘖,說得好像人人都跟她一樣傻。
荻坐在實驗室的長桌前發呆,柳跟楓已經抓著梅去找問學長起鬨了,其實學長也只是說要她等他回來、不會看著她被嫁掉之類的話,不過這些人已經開始吵著誰要當伴郎、紅包要包多少了……。
看到門外那個在窗邊講電話、笑得一臉媒人樣的四非凡,荻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電話的另一頭八成是那個正牌的媒人婆。
收回視線,垂眸看著桌上早先四非助理交給她的會議通知,那時四非學長很認真的慫恿她『上了剛好可以去畢業旅行』,壓根不管她現在手邊哪來的東西可以投稿。
「收件截止:一月二日;
會議日期:七月三十日;
會議地點:東瀛,京都。」
一月……。
從現在算起還剩四個月,沒有問學長的指導,有點勉強啊!
拖著腮,卻不知為何,此刻的複雜心情,忽然很想很想和某個笨蛋分享……。
真不想承認……而那異樣的情緒在聽到了外頭的喧鬧之後更是洶湧氾濫了起來。
握在手中的,往往只會像茶越沖越淡,得不到的,卻如那封罈的佳釀,越陳越香。而今,是誰打開了酒塞,在那裡飄香……?
Q&A
解謎!
遇見11的大綱:XX的XX => 阿梅的戀曲
Q:柳在忙什麼?
A:秘密
Q:咖啡廳老闆是誰?
A:雲棲咖啡廳,開在學校附近,老闆是個謎樣的青年男子,和四非凡有不錯的交情,他最近似乎在躲一個人,那個人剛好就住在阿荻家斜對面。上次來找他聊天的OL是他以前的同事兼前輩,有個很花心的老公正在服刑……
Q:阿荻打電話給誰?
A:無名,妘姐家的店員,至於他怎麼找人去拖吊的這個就是他的問題了。
遇見4的留言:把阿荻的OOXXOOO的笨蛋 => 把阿荻的瀏海剪成娃娃頭的笨蛋
那時候是妘姐要他嘗試幫阿荻換個新髮型,所以他就剪了這樣的厚瀏海,雖然阿荻很討厭,但是妘姐很喜歡……所以從此以後她每次去修頭髮都會被剪成這樣,而且後面的頭髮還讓她越留越長……。
Q:屈老闆的產品有沒有這麼謎樣啊……
A:喔喔!琉璃企業要做什麼都是謎樣的啊!
Q:楓有沒有遭到海咪咪的毒手啊?
A:搞清楚海咪咪只是愛作媒,不是無腸好嗎?
Q:開計程車的大叔是那位大叔嗎?
A:是的就是那位大叔,他開計程車載著兩人到斜陽河堤公園之後,先是載了一位很有氣質的客人,但是車子壞了,又遇上了滿臉鬍渣的小大一(是的,過了暑假就是小大一了),不小心被纏上,最後變成三個人騎摩托車三貼……
Q:斜陽里的里長是誰?
A:還沒決定耶……總之八成是個朋友很多、愛打牌的阿伯 (攤手),可能是憶秋年吧……(誤)
Q:撿球的青年?啥鬼?
A:這個……咳咳,詳情請等下集……
Q:問二哥替誰轉交花啊?
A:想當然是他的好三弟技術性的……咳咳
Q:為什麼封緋開車這麼可怕?
A:她年少輕狂的時候當過飆仔,開車很凶悍的……(誤),所以皇甫都不讓她開車。
寫完啦!!!(撒花)
我特愛本集的阿荻 >w<
下一集東瀛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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