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很雜.....(驚!)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XDDD
※陰天 傍晚 車窗外
托問天譴學長監督的福,實驗總算有了顯著的進展,就連成天打混的楓和柳都認真了起來,每天過著充實而疲倦的生活,不知不覺過了聖誕節,漸漸來到了歲末。
傍晚的時候,鷹司收到北野真傳來的影片,藉由語音連線,這位遠在異鄉的同學感嘆的告訴他,這一個學期他不在,少了個用功的人在旁督促,實驗室的眾人好像都變混了不少。
『都是你不在的關係啊!新八郎學長說再這樣下去他會畢不了業,他現在還在打電動!』
「哪有那麼嚴重。」明明就在放假,只是你們自己沒回家過年而已。
『實驗室剩下我跟新八郎學長,還有無腸而已啊,真是冷清……啊啊,無腸你離我遠一點……走開……不要靠過來!』
「……。」鷹司無奈笑了笑,打開下載好的影片,居然是實驗室聚餐的錄影片段。
除了幾個學長姐和同屆的北野真之外,其他都是大學部的準研究生,朱蛾學妹轉過身對鏡頭俏皮的扮鬼臉,無腸則是頻拋飛吻,窮奇直接將兩大盤生牛肉全部丟進壽喜燒鍋子裡被刑天狠狠的敲了頭,在一旁的神鶴教授看著整鍋的生牛肉搖頭苦笑……而博班的白月學姊則是端著飲料對鏡頭說:『看來唯一有機會脫團的學弟只剩下鷹司你啦,請加油!』而攝影機旁北野真不干示弱的辯駁說他向外發展是作弊……。
『欸,鷹司,聽到了沒,在中原有沒有艷遇啊?如果有遇到不錯的妹要記得留給我喔!』
「我……」鷹司轉過頭,看了坐在實驗室另一端的楓一眼,「遇到一個跟你很像的人。」
『咦咦?跟我很像的豔遇?啥鬼……』耳機裡頭傳來北野真興奮的聲音,然後是疑似無腸來搶麥克風的雜音,鷹司皺著眉將爆走的耳機拉離耳朵,使得坐在他身旁的荻疑惑的轉過頭來。
「東瀛……在過新年吧。」荻喃喃的道,然後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可憐。
「嗯,是啊。」鷹司倒是渾然未覺,反正他在東瀛時也沒什麼在過新年,好不容易,耳機的聲音總算恢復正常:『鷹司、鷹司!一月中你們那場會議,有可能我會跟教授去喔!』
「哦?」
『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帶的東西?啊,是說反正那之後你也差不多要回來了……快點回來吧,雖然你平常話不多但是卻很有存在感,少了你一個人感覺還滿空的……。』
北野真後來的碎碎念已經聽不清了,鷹司只是盯著鍵盤出神,腦海裡回想的都是剛剛那被道破的現實。
是啊,他很快就要回東瀛去了……。
荻看了下時間,將程式指令設定好、關上螢幕拿起錢包,拍拍他的肩膀道:「發什麼呆,走,去吃晚餐。」
「啊!」驀然回神,鷹司連忙向北野真辭別,拎起背包隨她走出去,背後不意外傳來楓不甘的埋怨。
「喂喂喂,吃飯都不找的喔!等我們一下……。」楓手忙腳亂的在背包裡找著錢包,而柳忙著在MSN上與人交談,還不想動身,便隨口說道:「人家要約會你當什麼電燈泡,笨蛋。」
「咦咦咦?原來是這樣?」
「……。」走到門口的阿荻回過頭來瞪了一眼,其中的殺氣凜然讓楓和柳不禁顫抖了一下。
※ ※ ※
明明是跨年夜,也許是期末以及成果會議的期限迫在眉睫,實驗室居然一如往常的熱鬧。
住在宿舍的柳待很晚是常態,即使是年年都要出門去倒數瘋狂一下的楓,也認命的打算留在系館迎接新的一年,誰叫他前幾次作業幾乎扔給同組的荻寫,這回期末作業顯然阿荻沒有時間理他,只得摸摸鼻子、硬著頭皮自己做完了。
留下來的還有梅和問學長,梅就住在附近,說是待晚一點陪他們奮鬥,但是實際上她想陪的是誰眾人自然心知肚明。而有情有義的問學長,一回國就接過四非凡助理的工作,為鷹司和荻的研究擬定了詳細而且宏大的架構,雖然換來的是兩人整整一個月沒日沒夜的趕工,但是和先前的成果一比較,任誰都會露出欣慰的微笑。
如今實驗數據已做得差不多,只剩下寫成會議論文的格式尚待修改,在某些人的刻意操作之下,他們三人討論完已是晚上十一點多,在倒數前十分鐘,楓和柳很有默契的出現,吵著要大家一起到頂樓去看煙火。
幸運的是,今年的天氣比起前兩年好了許多,至少沒有下雨。
走上系館頂樓,撲面吹來冰冷的夜風,還夾雜著遠方飄來的烤肉味,遠處的不老城高聳入雲,即使隔著半個城市也看的見那棟建築的燈火。
「好幾年沒和大家一起倒數了。」倚著欄杆,梅感嘆的道,「難得阿荻居然在。」
「大一大二的時候,阿荻都有一起去吧?」楓歪著頭開始回想。
「大二的時候你沒去,你跟你當時的女朋友一起去的。」柳說。
「唉……莫再提,莫再講……。」
「大三和大四我都沒去,因為那兩年剛好都遇到寒流。」荻淡淡的答道,一邊拉緊了圍巾順便躲到鷹司身旁的下風處。
「學長,你也好幾年沒出門跨年了吧?」梅輕聲的問。
「大學畢業以後就很少了。」問學長頗有感觸的看著校園的夜景,還有圍牆之外的市容,心底暗暗感嘆著風景變了很多。
頂樓還有其他實驗室的人,還帶來了收音機,楓趴在欄杆上用力的跟他們一起吼著「五」、「四」、「三」、「二」、「一」,在遠方不老城的煙火轟然炸開的那一剎那,用力大喊著新的一年一定要交到女朋友之類的願望,卻被震天的煙火爆炸聲響蓋了過去。
鷹司怔愣的看著絢爛的煙花一朵一朵盛開在黑色的夜空,來不及凋零便有新的火花爆開,整個不老城像是燃燒的火炬,七彩的光芒忽明忽滅,即使散落了仍在眼裡留下視覺暫留的錯覺。煙火持續了整整兩分鐘才停歇,過足癮的楓和柳仍在欄杆邊大聲談笑,問學長和梅帶著微笑互道新年快樂,鷹司轉過頭看著荻,她倚著欄杆眨了眨眼,似乎還在習慣方才被煙火弄花的眼睛。
記得方才她似乎有說她不喜歡煙火,其實他也不喜歡,也許是因為,他們都討厭歸於寧靜那刻的失落。
對於彼此有相同認知的這項發現讓他心裡泛著淡淡的喜悅。
『新年快樂。』他在心裡暗暗的說了一聲。
※ ※ ※
沒等人群全部散去,荻便拉著他離開了系館。
這回換荻載著他騎車穿越微冷的校園,也許是一時興起,他們走了另一條路,卻在經過球場的時候發現,當時她曾帶他去看新生盃比賽的籃球場被圍了起來,變成工地,而施工的警示牌就立在當時他們停放腳踏車的地方。
「這是?」鷹司跳下車,訝異的看著那不久前還是籃球場的空地。
「果然還是拆了。」荻的語氣一如往常的平淡,但他即使沒有回過頭,也聽的出其中濃濃的失落。
「這裡有妳很多的回憶,妳一定很傷心。」他低聲的道。
也包括和他的回憶……恍然間,居然已過三個月。
「我失去的回憶,又不只這一樁。」她轉過頭,眼神飄向了另一邊圍牆裡的網球場,在它正下方是個地下停車場,但在四年多前,這裡曾經是個充滿回憶和歡笑的籃球場。
「嗯?」看她牽著腳踏車走到路的對面,他疑惑的跟上前去。
走到圍牆護網前,她停下腳步,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才淡淡地向他說起那些零碎的記憶--
她剛進學校的那一年,系上參加新生杯男籃賽,好不容易打進了準決賽,卻落得傷兵累累。最後一場靠著當時還是碩一新生的皇甫學長在場上瘋狂放無雙,抄截、快攻、切入上籃,在最後一節從落後三十分一路追到個位數差距,滿場觀眾都為之瘋狂。
坐在觀眾席上的楓喊得比誰都大聲,在對方技術犯規撂倒了皇甫學長時,附近的同學們還慌忙摀住他的嘴、壓下他的頭制止了他一連串精彩無比的髒話。而當時如果不是梅抓著她的手,她八成會跳上場去扭斷對方脖子--不過隔週的混壘賽再次遇上對方,她還是敲出了一支滿貫全壘打一吐怨氣,當然投手正好就是那犯規的傢伙。
但是,那場籃球賽到最後,卻是不起眼的後衛柳接連兩個放冷箭的三分球才成功逆轉,待到哨音響起、球應聲落網的那刻,就連素來沉穩的問學長都忍不住動容站起。而坐在一旁的她直到歡呼拍手時,才發現原來手心裡都是汗。
然而,更戲劇化的是,比賽落幕之後,意氣風發的皇甫定濤學長卻當眾向封緋學姊提出分手,雖然後來證實是為了讓學姊放心出國,但卻在當時引起軒然大波--因為封緋學姊當時含淚的反手一巴掌瞬間讓喧鬧的球場變得鴉雀無聲。
現在回想起來,這兩個人的相處根本就少有風平浪靜過。雖然每次的驚滔駭浪總會在其中一人的退讓之下瞬間平息,急轉直下的速度總讓旁觀的人無法適應。
她曾為此不解,既然濃烈的情感帶來的揪心和苦澀遠多於甜蜜,而一次又一次的復合換來的是更甚於前的決裂,為何還要苦苦沉淪其中?
她記得大二的某個忙碌的夜裡,看見楓牽著女朋友走過,笑得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更記得在半個月之後他失戀時尋求安慰的趴在她肩上、哭得像世界上最悲慘的人。
那些激烈的火花就像煙火一樣雖然燦爛炫目,但帶來的卻是沉浸其中的盲目,以及更加突顯落幕之後的寂靜和失落,也許有些人可以不問那些失落只求一段轟轟烈烈,但這些人之中絕不包括她。
她始終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所以只能冷眼的看著別人的悲歡離合,有些人來來去去,最後失了聯繫,有些人尋尋覓覓,始終只能嘆息。而她以朋友的身分,偶爾是接近兄弟手足的情誼,默默的看著身邊一張張青澀稚氣的臉逐漸成熟再到滄桑,為他們悲為他們喜,為他們操心,更為他們擔憂嘆息,卻在那本寫滿了別人事蹟的青春日記裡,只用一兩句玩笑話便輕輕帶過了自己……。
「妳……。」
夜風吹來,她瑟縮了下,鷹司連忙站到她身側替她擋住風,卻發現她陷入了沉思,正猶豫著該不該打擾她,她卻忽然轉過頭來,無視方才才說到一半的故事,道:「你呢?你在東瀛應該也有很精采的生活吧?」
「也是曾經很歡樂,但是我不太記得。」他搔搔頭,其實,因為跳級過,他的學生生涯比同級的人短,雖然參加過社團系隊,但都投入的不多,來往的朋友中,學長變同學、同學變學弟,比較深交的也就北野真一個,對了,她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和她的年齡差距……。
「你一定總是在狀況外,不曉得他們在笑什麼,但其實他們笑得就是你這副呆樣。」
「妳一定要這樣尖銳的吐槽我嗎……。」
她眨眨眼,然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道:「你知道我以前的理想是什麼嗎?」
「是什麼?」
「當然是妄想能夠靠著一己之力解開世上有名的難題,得到這個領域的諾貝爾獎。或者成為像教授一樣熱衷學術又德高望重的學閥,門生滿天下。」
「嗯,每次聽教授訓話以後,都會有這種熱血的錯覺。」替她牽過腳踏車,緩緩的往校門口走去,「這一點,我們差不多。」
「年輕的時候,誰沒有夢想,只是在認清了現實和自己的力量之後,多少會有些修正。」她將手掌放在嘴邊呵氣,然後撫著冰冷的頰,「你和我不同,你的能力、資質都比我高,只是你手腳慢了點。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敗給一個笨蛋我輸得心服口服。」
「……我的資質一點都不高,至少我聽不出來妳這句話到底是在誇獎我還是奚落。」他苦笑。
「說真的,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很生氣。」轉過臉,她一臉嚴肅的說,「因為不管我怎麼拐著彎罵你、明著嗆你,你都不動聲色,讓我以為遇到了一個狠角色,還覺得有些挫折。」
「嗆我?」他訝然。
「後來發現,原來你根本就沒聽懂……。」她低喃,「好招,真是好招。」
「……。」他哭笑不得,「我終於理解為什麼妳老是要捉弄我了。」
「誰叫你讓我的夢想幻滅了呢?我所做不到的,居然有個比我糟的笨蛋可以達到。」撥著被風拂亂的髮,荻困倦的閉了閉眼。「所以請你加油,好好完成我從前的理想。」
「那現在,妳的理想是什麼?」
「畢業以後能找個高薪的工作,好好的賺他一筆然後搬到天外南海去。」因為她受夠這裡冬天的寒冷了。
「天外南海……呃,妳怕冷的程度還不是普通嚴重。」
「是啊……。」或許最近沒那麼怕冷?
她抬起頭,看著夜空,那雲被風吹散,露出一彎上弦月,比起方才炫目的煙花,她更偏愛這樣淡淡的月光,或許有圓有缺,卻恆久不滅,在不知不覺中緩緩走進她的生命,默默的變成習慣和依戀。
就像現在身邊這個溫暖的來源。
那個時候他們靠得很近,只需一個傾身就能依偎的距離,垂下的手偶爾曖昧的碰觸交錯,他們不排斥對方的靠近,也不願主動出擊,即使為彼此所深深吸引,卻各自為了一些原因,在下意識裡,甚有默契的不去打破那份平靜。
環繞的氛圍在不知不覺間來到沸騰的臨界點,但,也僅是這樣而已。
『這樣就好了。』心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這麼說著。
而別離的腳步,正悄悄的在靠近。
Q&A:
Q: 新八郎、白月?
A: 白月是神鶴佐木的部屬,當年黑流派被滅的時候白月為了請神鶴佐木復出江湖而自殺死諫,新八郎是她的師弟(印象中屬於路人腳色啦……XD),對了,當時她似乎和玄真君有著若有似無的情意……不過年代太久遠不太記得了。在這裡的設定是白月是博班的學姊,而新八郎大沖田和北野兩屆,今年要碩班畢業,神鶴實驗室的設定是碩班要念三年~:P
Q:為什麼有鷹司在大家會比較用功啊?
A:因為某鷹在用功的時候太過專注,會不小心散發出淡淡的殺氣,使得旁邊的人會乖乖的安靜下來……
Q:四異是學弟妹,準研究生?
A:是的~準研究生也是要來實驗室參加專題討論的,只是中原這邊沒有演員所以省略而已 XD
Q:不老城.....囧
A:兩大集團之一啊!和長生殿分庭抗禮,以前曾經叱吒風雲,現在在識玲龍小姐管理下,不老城是個觀光聖地、城市地標......
Q:皇甫學長放無雙?
A:所謂無雙即大絕招之意,進入無敵狀態殺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
Q:柳會打籃球喔?
A:會喔!雖然他的存在感很低、長得又不是很高,甚至可說是有些瘦弱,但是他是放冷箭一流的 XD 大學時代還當過系隊的隊長喔 :P
Q:楓交過女朋友?
A:交過啊!而且有十來任哪,他不是女人緣差,只是自己很挑,喜歡的又不見得喜歡他...(攤手)只能說緣份還不到吧~
Q:鷹司跟阿荻的年紀差到底多少?
A:目前設定是跟阿荻差2~3歲 XDDD 以後會不會改我不知道 XD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