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1日 星期六

斜陽物語.遇見篇(4)

本集出現了不少的隱藏NPC??(又爆走了XD)
NPC就是NPC,不算太重要,也沒太多的支線劇情,請慢慢猜他們是誰,暫時不給解答~(這好像是我的惡趣味 XD)







※我想 我等 我期待


睜開眼睛,有些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簾,沖田鷹司坐了起身,一看放在床頭的錶,指針指著六點整。

天還濛濛亮,而外面傳來細微的聲響,先是鐵門被打開又再度關上、漸遠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便是樓下大門關上的聲音。

他起身撥開百葉窗往下一看,晨霧中,荻的身影很快地穿過街道,一路往河堤公園的方向跑去。

是去運動吧?

昨天從飯店收拾離開後,來到這裡已經很晚了,雖然自己提出了異議,但有些疲倦的她顯然不想理會,只用一句「等你找到其他地方住再說」就堵死他的問題。之後,隨她走進臥房看到那張雙人床,剛露出詫異的表情,就吃了對方一記爆栗,其實他什麼也沒來得及想,只是驚訝房間很大、床很大而已。

拿著牙刷毛巾走進盥洗室,看見洗手台上她的牙刷漱口杯,楞了一會,他開始有些頭痛。

就算她再怎麼不在乎,也不代表自己不會在意……

自己本來就拙於和人相處,更何況還是個才認識幾天的異性朋友。幸虧她一大早就出門運動,否則若是在這樣的情況遇見對方,該怎麼應對?說早安?一起吃早餐?要一起去學校、一起回家嗎?怎麼想都尷尬。

看著鏡子裡自己苦笑的臉,他可還沒有跟個女人同居的心理準備,看來在想好應對方法之前,還是先把行程錯開吧!

換過衣服,想起昨晚她說廚房可以隨意使用,便從開飲機倒了一杯熱水,一邊喝著一邊端詳這間公寓。

廚房和客廳都非常乾淨,乾淨到沒有任何雜物或裝飾,廚房裡器具全部收進櫃子裡,用「一塵不染」都不足以形容這個幾乎像樣品屋一樣的地方。

這裡像個家,三房二廳衛浴設備陽台一應俱全。
卻又不像個家,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

客廳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沙發前的茶几空蕩蕩的,電視旁邊的櫃子也是空的,除了左側的一個玻璃櫃,那裡頭似乎擺了不少書。

湊上前去看,卻讓他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原本以為就算不是專業科目的書,好歹也是一些著名的文學作品或知識雜誌之類的書籍,但塞滿了那個玻璃櫃的卻是諸如『愛在江湖夢醒時』、『龍城何處不飛花』的少女愛情小說,以及像是電玩雜誌的『宅馬奇俠傳全攻略』、『宅馬奇俠傳.問情篇之那一夜仙靈地界』,花花綠綠、琳瑯滿目。

往下看去,下面兩層更是滿滿的全部都是漫畫,一整排的『忍者丸太郎』、『神無道巫女』、『微羞青春日記』、『微羞外傳.劍墓偷窺日記--限量特別紀念版』,名字一本比一本奇怪,一本比一本糟糕。每一本還用書套仔細的包裝好、排列得整整齊齊,對照隔壁空蕩的櫃子顯得突兀無比。

他楞了半晌,眨眨眼,心中對她的困惑又多了一層。

也罷,未來這個學期每週至少得和她一起meeting三次,還要跟著她旁聽兩堂課,也不是沒有機會了解這個人。

收拾好背包鑰匙,打算趁著荻還沒有回來之前先行一步,卻見那清晨的陽光,從客廳旁連接陽台的落地窗灑進,秋日清晨的風拂著窗紗,似乎吹入一絲寂寞的氣息,冰冷直入心坎裡。

有些不解這樣的錯覺從何而來,帶著疑惑輕輕關上門,留下一室寂靜。


※  ※  ※

這廂有人在苦惱,那廂卻有人想著苦惱的人在竊笑。
過了中午,實驗室的人紛紛出現,楓、柳趁著話題主角去上課,便窩在助理室和四非助理閒磕牙聊八卦。

「我賭他會被阿荻踢出門,哈哈!」自己有慘痛經驗的楓如是說。

「我猜不會,不過要賭也有個期限吧。」柳還是保守了一點。

「那就這個月搬出來就算你輸,我不相信他會住超過半個月!」

「好啊,賭什麼?」

「輸的人當一個月的實驗室值日生吧!」正在煮咖啡的四非助理插了一句,「先說,你們可不能提供住處給他,那是作弊。」

「學長,我怎麼覺得賭值日生好像便宜了其他同學啊?」

「你當值日生才苦了其他同學吧。」


而此時在教室的沖田鷹司,有些尷尬的向荻說了聲嗨,然後看著她在身邊坐下,對方卻毫不以為意的問他:「早餐吃什麼?」

「唔……巷口外面那家……。」

「那麼難吃的東西虧你吃得下去。」荻一邊掏出筆記和課本,一邊不經意的說道:「下次回家前記得去買食物囤積,冰箱可以隨你用,別說我餓死你。」

「呃……。」

「難不成還要我幫你買?」

「哈,不用了……。」

幸虧教授開始上課,鷹司收起苦笑,暗暗告訴自己就像以往一樣的相處……

沒什麼……
住在一起也沒什麼……


※  ※  ※


「阿柳,我們所的男女比例是多少啊?」

「大概是七比一吧。」飛快打著鍵盤的柳轉過頭來疑惑的問,「問這幹麻?」

「唉……。」攤在椅子上滿足的嘆了一口長氣,楓緩緩道:「我們何德何能,這麼幸福啊,別的實驗室可能連個女的都沒有,而我們卻有超正的教授、超正的封緋學姐、超正的阿梅同學……。」

「你把阿荻放在哪裡?」

「對耶,其實阿荻的條件也不錯,打扮打扮應該也是個正妹。」楓摩挲的下巴開始一樣樣算,「頭髮修一下、衣服換一下,凶狠的眼神遮一下、罵死人的嘴巴封起來……。」

「人不在這,你吐槽給誰聽啊?」

「啊?我以為只要我一說,她就會從我的背後出現然後巴我的頭。」

楓往外看了看,門口依然只有梅、封學姐在和玅筑教授低聲談話,教授講話總是柔柔的、帶著笑,卻擁有讓人不可抗拒的奇妙力量,唯一免疫的大概是阿荻,只有那傢伙會在教授說出「相信老師吧!」之後,回答:「不行,我還是有疑問!」

「其實阿荻才是實驗室最強大的存在吧?連老師都敢嗆。」

「想追嗎?現在還有機會喔。」

聽到柳的慫恿,楓才發現自己剛剛居然把心聲說了出來。

「嘖,人家都跟交換學生同居了。」

「橫刀奪愛才是愛啊!」

「去你的,你怎麼不自己去拿把刀來切?」

「我有女朋友了。」

「鬼才相信。」楓還要嗆他,卻看到交換學生連同阿梅一起走進來,卻不見阿荻,大概去找教授了。「說人人到,嗨,東瀛帥哥~~同居生活過得如何啊?」

「……。」

「其實你搬進去,阿荻應該很高興。」梅認真的說道。

「有個人可以蹂躪嗎?」柳在偷笑。

「上次中秋節我們去她家烤肉,她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看起來很高興。」梅很有耐心的向交換學生解釋,她並不是在開玩笑,她是女性,自然比他們更瞭解荻。

「把我從頭罵到尾,還盡情使喚人,最後隔天一大早就把我們踢出去,這叫高興喔?」想起大清早就被踢出門,楓還是憤憤不平。

「那是因為你發酒瘋太吵了,連鄰居都要抗議。」

「哪來的酒?根本沒酒我喝個鬼?」

「你不用喝就會發酒瘋。」

「而且她心情好和不好的時候,都特別愛嗆人,最好你分得出來她到底心情好還是不好!」

「心情不好的時候是無差別攻擊,心情好的時候只會集中火力嗆你。」

「我聽、你、在、……。」


看了一眼還在旁邊爭辯的楓和柳,鷹司向梅問道:「為什麼妳覺得她會很高興?」

「咦?那不是應該的嗎?」梅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有朋友陪伴,總是勝過一個人的孤單啊。」

是這樣嗎?他默然。

聽柳說,那間公寓是她父母留下來的,但是一直都沒人在住;聽楓說,她大學的時候還住宿舍,畢業以後才搬到那;聽梅說,她客廳裡本來什麼都沒有,那些桌椅沙發、書櫃,都是長輩看不下去才替她買的……。

所以自己的借住對她而言究竟是歡喜還是困擾?

一股無措和歉然的心情,緩緩的在心中升起。

雖然總是告訴自己沒什麼,在學校裡兩人一起上課、討論也都一如往常,荻也很有默契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但是這一個星期以來,深怕給對方造成麻煩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在摸清了她規律的作息時間後,每天就早出晚歸。

算準了在她起床前十分鐘出門往另一邊去運動慢跑、提早去學校、待在實驗室直到深夜,最後在她就寢後十分鐘到家,雖然偶爾會因為她不按牌裡出牌的更動計畫而被遇個正著,也只是訥訥的打個招呼、說個一兩句便躲進房間裡。

明知這樣很不禮貌,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用平常心去看待、怎麼去打破現在的僵局,更別說看到她轉身就逃的反射動作,究竟是為什麼。

卻不知他的尷尬他的苦惱,還有逃避的拙樣,早就讓她看在眼裡、暗笑在心底,也不知她會在每天夜裡,聽到他輕手輕腳的關門聲後,才帶著莞爾的笑容睡去。

就在街角那樹黃葉開始飄落之時,十月,漸漸進入了尾聲。


※  ※  ※


十一月的實驗室,依舊是吵吵鬧鬧的。

今晚系館將要停電,鷹司和神鶴教授開完了視訊會議之後,已是傍晚時分,收拾了一番離開會議室,經過實驗室依稀聽到同學們嘈雜的交談聲。

「媽的,還要一個晚上才跑得完,現在關掉明天就得重跑了!」楓一邊抓著頭髮怒喊,「混蛋啊啊啊!!!」

「誰叫你早不做晚不做,偏偏要挑這時候做。」雖然自己也是半斤八兩啦,柳隨口念了幾句,就看到鷹司站在門口探頭探腦。

「找正妹荻嗎?她回去了喔!」
向交換學生擺擺手,對方有禮貌鞠了個躬便離去。

「欸,什麼時候阿荻變正妹了你告訴我。」

「上次說她正的不是你嗎?」荻不在,柳很開心的扮演起嗆人的角色,「她回家了,就算你在這裡吐槽她,她也不會馬上出現巴你的頭的啦。」

「去死……。」

「對了值日生,冰箱的飲料沒有了,請加訂,還有垃圾要記得倒……。」

「混蛋……。」

「是啊是啊我是混蛋,但是明天你還是要當值日生,後天也是,別忘了哈哈哈!」

「啊啊啊啊!!!」



此時正是放學、下班的時刻,捷運站裡擠滿了回家的人潮。
列車即將進站,月台的紅燈閃了又閃,從甬道吹來涼爽的風,伴著強烈的風嘯聲轉瞬淹沒了人群,沖田鷹司快步走下電扶梯,卻在人海之中,一眼就看見了荻的身影。

隨人潮湧上列車,隔著半截車廂看她隨意憑靠在座位旁的隔板,頭也未抬,依舊看著手裡的那份文件,一手將未及肩的短髮紮在耳後,露出耳廓和半個側臉。

車廂裡年輕學生的喧鬧、成年人的低語聲都再聽不見,只有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反覆遲疑、搖擺在逃開或上前攀談之間。猶豫了幾番,苦於想不出該和她說些什麼,正想轉身避開,此時列車才到住處的前一站,她卻下了車。

還不及思考,身體動作卻快了一步隨她離開車廂。

回過神來,已經遠遠隨著她走出車站,鷹司心底暗暗苦笑,這種行徑真像個變態,但是跟都跟了,況且他對這一帶並不熟悉,可沒辦法自己走回家,只得故作自然的跟在她身後數十步之遙。

所幸這條商店街還算熱鬧,隱身在人潮裡,看著荻漫步走在騎樓間,卻一間店也沒進去逛,就這麼一路直走到街尾一間理髮廳,毫不猶豫的推門進去。

不會吧?

沖田鷹司倏然變了臉色。

如果她進去坐個一兩小時,那自己不就要在這裡等一兩個小時?左右四顧,是不是趁現在找人問個路、回頭去搭捷運會比較快呢?

所幸不一會,荻就從裡頭走了出來,手上還多了一個提袋。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的跟上,經過理髮廳的時候往裡面瞄了一眼,只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在掃地,不知是她的親戚還是朋友。

又走了一段路,逐漸脫離方才那個商圈,景物也變得熟悉,遠遠的就能看到那每天必經的車站入口,已不需要跟在她身後也能走回家,最好是到附近繞個幾圈再回去……。

只是,明明停下了腳步,目光卻像是黏滯住了無法移開,只能出神的看她向路過的鄰居點頭打招呼、經過街角的服裝店時隨意看了櫥窗裡一眼、走過有樹的圍牆旁刻意踩著乾枯的落葉發出窸窣的聲音,然後越走越遠。

不曾仔細見識過學校之外的她,鷹司站在原地呆了一會,才慢慢跟上,低著頭,緩步走進巷口,黃昏的夕陽就落在巷子的另一頭、掛在遠處的堤防上,巷口的斜陽里活動中心傳來老人聊天打麻將的聲音,熱鬧如昔。

而他們住的公寓斜對面那幢房子門口,穿著高中制服的鄰家少女正在和小學生模樣的弟弟說話,扮著鬼臉、又笑又罵的,那樣溫暖的氛圍讓他在心裡微微一笑,走到門口正要開門,才發現荻就倚在門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跟蹤人,是你的興趣嗎?」

「呃呃?!」





Q&A:

Q:那些漫畫小說……什麼鬼……把我正常的阿荻還來!
A:那叫做置入性行銷。(被巴)
  好啦,關於那堆東西下一集會有解釋(逃)
  還有,除了已經寫出來的東西,喜歡的篇名就帶走吧=v=
  (除了你還有誰會用這種莫名其妙的篇名啊?)

Q:高大的男子是誰?
A:雖然是個沒台詞的NPC,卻是將來會不小心把荻的OOXXOOO的笨蛋!(大誤)
  他是誰?猜吧!在戲裡跟阿荻沒有交集的人喔XD
  在下一回之前有人猜對,就送一隻hello荻的圖~XDD


Q:鄰家少女、小學生?
A:咳咳咳……傳說中的原主角三人組當中的兩個人?

Q:斜陽里活動中心……
A:是啊~就是斜陽物語的名稱由來,發生在斜陽故里(喂)的故事~

Q:有這種地方嗎?
A:參考地點來自萬隆捷運站、景美河堤那一帶還有一些看過的有的沒的住宅區……(明明就搭不起來……囧)

Q:為什麼阿荻要踩落葉?
A:荻:「因為無聊。」

Q:實驗室還有值日生喔?
A:當然有啊!負責用公費幫公用冰箱補充飲料、倒垃圾、掃地……

Q:斜陽裡面,最難懂、最神秘的角色是誰?
A:除了作者之外,大概是柳吧!
  所以別問我他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對方是誰……(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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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快要換我報告了……而且從七週一輪變成三點五週一輪,我好想再寫快一點啊混帳……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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