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莫,BL向
上篇充滿怨念和閃光的翻案短篇HE...︿( ̄︶ ̄)︿
原發佈於布版的極短篇「多年以後」(性情中人草一色)的補完版 XDD
附加「如果那一夜、雪在飛」的破壞氣氛後記....囧rz
雪停之後
「原本就不屬於你的終究要失去,擁有的越多,有朝一日,你失去的也就越多。」
「有些事情,本來就不是誰能掌握在手中。」
所以,什麼是屬於誰的,本就無從定論。
也許今天不屬於吾,但,明天呢?
吾是否,可以抱著期待,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多年多年以後……
※ ※ ※ ※
「那名蒙受恩惠的小姐,感念武魁大人的救命之恩,便在此處建了一座神社,後來這幾年間,附近竟然越發繁榮,原本的小城鎮變成了大城市,這座神社就更遠近馳名了。」
坐在樹下的老丈抱著小孩,滔滔不絕的向那兩個外地人訴著當地的傳奇故事。
「哦,那……那位小姐呢?」穿著紫衫的青年問他。
「後來……似乎是嫁給了城主的兒子吧。」
「既然感念武魁的恩德,為何不是嫁予武魁呢?」持扇的白衫書生微笑著問。
老丈搔了搔頭,道:「別說武魁來去不留名姓,那可是神一般的人哪,如何是我們這些平凡人高攀得起,況且,武魁傳說始於七八十年前,就算不是神仙,也是個七老八十的老人了,如何能嫁……?」
「咳咳……就有人……。」換紫衫青年在偷笑,而白衫書生斜睨著他。
忽地,遠方傳來細微的聲響,白衫書生蹙起了眉,與同伴交換了眼神。
「老丈,多謝你的茶,我們兩這就到那武魁神社走一趟,湊湊熱鬧。」
「哎啊,入夜後有祭典,可千萬別錯過啊!」
「多謝。」
再次欠了欠身,兩人相偕往山上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了蹤影。老丈抱起孫子,正欲進屋,便見山道那頭一個身穿騎裝的白衣女子牽著白馬走來。
「老丈,可有看一個穿著白衣服、拿著扇子,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
老丈往旁一指,道:「往那邊去了。」
「啊!多謝!!」少女歡喜之情溢於言表,又是興奮又是激動,翻身上馬便往山上奔去。
聽著馬蹄聲遠去,書生和青年從樹林後走出,那白衫青年看著遠方揚起的灰塵,蹙眉道:「跑得這樣急,會出意外的。」
「嘖,想那武魁來去東瀛數十載,從未碰上這等事情,與你同行不過一年多,桃花便開了無數朵,我說莫兄,這其中可有什麼秘訣?」
「悟吧。」白衫書生持扇輕笑,「或是到武魁神社求一支籤如何?」
「唉!」紫衫青年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搭上他的肩,往前走去。
日落時分,走上往山腰神社的階梯,回頭一望,城鎮的街道、房屋就在山腳下,沐著金黃的陽光,遠處還可見到海岸。神社前擺著一座大神轎,年輕人在四周忙碌的佈置著各式各樣的攤子,紫衫青年不知在白衫書生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惹得他以扇掩唇直笑。
方才的白衣女子也來到此地,眼尖的在人群中看見那白衫書生,連忙擠身靠近,而那兩人卻走出了人群往神社後方而去……。
「真是鍥而不捨。」拉著白衫書生走到空地,想起那擺脫不掉的桃花,紫衫青年直搖頭嘆氣。
「如何?雪舟兄,打擾到你的興致了嗎?」而那個到處亂招惹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帶著促狹的笑,無辜的看著他。
紫衫青年挑起了眉,倏然放開握住的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探向白衫書生門面。
玩鬧的一掌毫無意外的被扇柄檔下,白衫書生打開摺扇優雅的旋了半身,另一手伸掌往他背後擊去,只是那本是虛招的掌氣,未及觸身便被化消無蹤,青年一個轉身,兩指截住斜劃而來的扇柄,輕笑道:「你出手,還真是毫不留情。」
「何必手下容情呢?吾受傷,你又不會心疼。」
白衫書生衣袂飄飛,扇影飄忽,而紫衫青年一手負在身後,另一手只伸出兩指,指掌翻騰間,一一拆招化解,身形穩若泰山。
「怎有可能不心疼。」
紫衫青年驀然放開負在身後那隻手,身形電轉一個伸手便將白衫書生擁進懷裡,未及反應,唇已輕觸。那環住他身軀的力道不重,卻教他無法掙脫,知道自己鬥不過,貼著唇,白衫書生微微皺眉,低聲問:「弄什麼玄虛?」
「噓--」
仔細一聽,樹叢裡有細微的呼吸,白衫書生心下暗嘆,伸出雙手環上情人的肩加深了這個吻,不意外的聽見身後芳心破碎的聲音。
吻畢,紫衫青年心滿意足的牽起情人的手,察覺躲在樹叢後的女子尚未離去,便又道:「這座武魁神社不知靈不靈驗,去年那間求了一張御守,根本不靈。」
「哦,什麼御守?」
紫衫青年歪歪頭,似笑非笑的道:「安產的。」
說罷還斜睨了他的腹部一眼,然後滿意的聽到那女子黯然離去的腳步聲。
知道情人是故意騙走那女子才這麼說,白衫書生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想不到武魁大人這般神通廣大,仗義伸冤除民怨之外,還能保生佑死化干戈,這讓吾倒想去神社許個願,你說,武魁大人會理吾嗎?」
「哦?我想你之願望,他一定很樂意完成。」
太陽已下山,入夜的神社張燈結綵,外頭傳來扛轎者的吆呵聲和人群鼓譟聲,這般熱鬧的景象讓他們兩不約而同的想起那一段歲月,心頭湧起了溫暖又懷念的感覺。
「所以,是什麼願望?」
牽著情人的手,再次走回了神社前,紫衫青年原本神采飛揚的面容卻在聽見書生一句低語之後整個垮下。
「唉,逍遙的日子要到頭了嗎?」
「雪舟兄何出此言,他若聽你這麼說,會很傷心的。」
「你說,見了我們,他會不會哭出來?」
「吾想,這些年,他應該多少有點長進,也許……會將你我兩人痛罵一頓吧。」
「有興趣來場賭約嗎?」
「有何不可?」
※ ※ ※ ※
「說謝就免了,我愛賭,所以看不得人詐賭。賭是享受孤注一擲的快感,不是用來賺錢翻盤的,勸你不要有這種想法,想養活一家子,還是乖乖去工作賺錢吧!」
那浪人說完這一席話,便施施然離去,轉眼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被他這麼一訓,青年有些手足無措,看看倒在地上的債主,又看看滿滿一桌子的銀票籌碼,不知如何是好。
圍觀的人群見這一場好戲已落幕,便也紛紛散場離去。
而鄰桌的兩個客人眼神交會,彼此都露出一抹懷念的笑。
浪人走到小鎮郊外的河堤邊,停下了腳步。
「朋友,你們從賭場一路跟著在下,可是要來場方城戰?可惜,三人不能成局,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噫,這位大俠這位前輩,您在此一帶揚名以久,浪人賭客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倆只是好奇,跟在後面看看,絕對沒別的意思。」
「正是,吾二人只不過是四處雲遊的讀書人,既然來到此地,若是不來拜見傳說中的人物,那就未免白來一趟。」
蘆葦叢旁,兩個書生打扮的青年緩緩走出。
其中一個容貌清秀,手持摺扇,乍看之下似乎有股男裝女子的秀氣,但眉間英氣不凡。另一個粗獷容貌中帶著滄桑,嘴角卻掛著豁達的笑。
「浪人賭客手氣好、牌技好,牌品更好。果真不同凡響,值得我們後生晚輩好好學習仿效。好了,人都看到了,所以~我們也要走了,再會!」
「站著。」
浪人轉過身來,他不修邊幅的長髮蓋住了眼睛、鬍渣爬滿了嘴角下巴,背著陽光,令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浪人緩緩地,緩緩地,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語氣說道:
「你們這兩個妖怪……。」
「 你……你離開東瀛的時候說不定我還沒出生,還有你,武魁大人真是久違了,你刀劈怒江的時候恐怕我老娘也還沒出世,現在倒好,數年沒消沒息,見了面就裝小,欺負我人看起來糙老嗎?」
白衫書生持扇掩面而笑。
另一人則是用著促狹的臉,歪著頭看他。
晚風吹起岸邊的蘆葦波浪,落日在河面上漾著金黃色的光芒。
浪人有些恍然,那一刻,這些年的歲月瞬間如潮水般,往後退去。
好像他們還在奈川,還被困在軍神大軍包圍之中,一邊向奈川居民借宿躲避,一邊互相吐槽,不像是通緝犯,反而像是遊山玩水的年輕人……
好像後來的一切都不曾發生,好像……
「怎麼,看到我們沒變,很驚訝嗎?故友重逢,我以為你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神無月、莫召奴……」
「……草一色……你?」
「喂喂草一色,我拜託你,你臉老歸老,哭起來也別這麼難看好不好?」
「你們,你們兩個混帳啊……哇……」
「雪舟兄,吾輸了,草一色果然是性情中人。」
「賭約的事情緩點再說吧,先想辦法讓他閉嘴……喂,別趴在我背上……」
「哼,當年你那麼重,我們背著你千里逃命都沒在叫了,借我趴一下你會掉塊肉嗎?不然我去趴莫召奴的背……他一定不會嫌棄我。」
「免了!」
「哈……草一色,你果真是神無月的剋星。」
「嘖……」
無視於背後拖行的重量和那傢伙尖銳的下巴抵在自己肩膀上的不適,神無月牽起了莫召奴的手。
當年風雪那夜,曾經讓他後悔不已,如今卻慶幸萬分。
緊握著那隻手,傳來對方回握不輕不重的力道。
有些事情,本來就不是誰能掌握在手中,但至少,至少現在他所有想要的一切,已經牢牢的握在手裡,不會再放開了。
【後記】
我這人太冷情了實在寫不出什麼激情戲,所以……
所以寫完以後覺得一點也不悲甚至還充滿了許多笑點……(抖)
「如果那一夜、雪在飛」的構思從去年年底就想好了(阿血點完文的隔天坐著巴士去桃園喝喜酒的路上就在想了 XD),但是卻無法一氣呵成,每次都填一點填一點,我還從來沒有這樣寫過短篇(因為一定會變成坑 XD)
在此要感謝星鐵大人的審稿,將我下意識藏在字裡行間的惡搞枝枒一一拔掉,囧rz
星鐵是死忠多年的莫迷,真是難為妳了~~~妳跟小莫的合照我會好好畫滴~~=w=
正文寫超久的,雖然情節對話很快就想好,但是,咳咳,別說對白,其中的動作和旁白就一直不斷的讓某織腦筋斷線,那個……誰叫我太久沒寫正常的東西,又常常惡搞這群人呢……
照深知某織是什麼貨色的星鐵的說法,看著看著,就會想到某織在寫到這一句的時候,心裡想著是什麼樣的惡搞,就會笑出來……所以明明是一篇悲文卻一邊看一邊悲然後突然發笑 = =#
舉個例子好了,本來這句對白想到的時候:
「曾經……莫召奴擁有許多朋友……」
(以下唱名族繁不及備載)
「但是……但是他們都沒能壓倒莫召奴!!=皿= ……除了你,武魁大叔……」
還有本來有要吐槽三哥的,但是因為吃醋而壓倒小莫的大叔實在太老梗了,雖然本來就沒好到哪裡去……
然後寫完五分之四後,腦袋就一直自動補完那期待實現的一天,所以一邊跟星鐵商量著修稿,一邊就硬是把番外HE給寫出來了……星鐵的催稿手段我絲毫沒有辦法抵抗啊XDD
雖然只是短短的片段又寫得很混,但是當初在寫「多年以後」(性情中人草一色)這段極短篇,就一直想要補充前面,所以寫得很開心~~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閃光啊~~(灑花)
然後發現當了十年的腐女,這居然是我頭一篇BL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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