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等待
◎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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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長年漠漠黃沙，天降甘霖自是難得幾回有。

至今我仍記得，與你一同的日子裡，每一年的那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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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笑！不准笑！！」

初次看見雨的娃娃就像兔子見著紅蘿蔔，蹦蹦跳跳的往外衝去，然後一頭栽進水坑裡，濺了滿身泥。看見他搖搖耳朵，然後像隻受挫的小貓般用力甩著頭髮，想要忍住不笑，抱歉，恕難從命！

「走吧～我們回家。」

伸出手，拉起了泥娃娃。不料娃娃卻癟癟嘴：「不要！我還要玩！」
扭開他的手，咚咚咚地又往另一個水坑踏去。回過身來呆看他還站在原地。

「你先回去吧！」

搖搖頭，「我等你。」

等你玩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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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什麼時候，對雨不再感到新奇，甚至厭惡。

「好煩喔......。」黑衣男孩趴在窗口，耳朵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等會吧，說不定等一下就停了。」

哥哥安慰著弟弟，他也想出去，練劍也好，逛街更好，就是不想被雨鎖在屋子裡，在那個好動的年齡。

「好吧......那我先睡一下，要等我睡醒喔，不許放我鴿子！」

點點頭，「嗯，我會等你。」

等你睡醒，等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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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夜雨聲，將他自夢中喚醒。合衣起身，門口有盞微弱的燈。

「他病了，我帶他下山去看病。」師父打開油紙傘，他接過燈，微弱的光照著自傘沿滑落顆顆雨滴，一滴一聲響，一響一心愀。

「哥......。」

闇蹤自師父懷中探出頭來，伸長手，白衣即時握住，因高燒不退，臉頰泛紅燙熱，指尖卻透著冰冷。

「你待著，別亂跑。」師父將闇蹤重新抱好，他放開了手，目送著他們遠去。

闇蹤趴在師父地肩上，無神的雙眼怔怔地望著哥哥，一張一合的小口似是喃喃念著：不可以趁我不在偷練劍......不可以趁機自己去玩......。

白衣頻頻揮手，直到身影消失隱沒。第一次，他真正感覺到寂寞。

我等你......

等你康復，等你回來......


※　　　※　　　※

劍，泣雨───狂野的雨打在身上，新招學成的痛快，他眉飛色舞地向他炫耀著：

「如果你不是我兄長，我還真想讓你嚐嚐，一劍穿心的滋味！」

「我等著。」一挑眉，瀟灑轉身離去。「等你哪一天打敗我。」

「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對著背影大吼：「我從來沒輸過你喔！！」

娃娃長大了，變成了絕艷的美少年，從相依相伴的兄弟變成爭鋒的對手，比劍法、比速度、比功績......即使如此，好勝不變，仍然是連午餐少他一塊豆干都要計較。

爭什麼呢？哥哥心裡總是輕笑著，讓你吧......

什麼時候你才會懂得珍惜，相聚的滋味？

我等著，

等你瞭解......


※　　　※　　　※

「和我回魔劍道！」

「不要！」

握住手，卻被硬生生甩開，換來冰冷一句：「下次再回魔劍道，便是妖刀界入主魔劍道之際！」

不回家，想必是還在氣頭上吧？幾番勸說無效，他又能做什麼？黯然轉身去，又在門前頓足：

「我等你。」

這一次，我還是會等你，不管多久。

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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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怪死老頭吧！！何必一付哀怨模樣！！

雨不知何時開始落下，見他離開了，耳朵還是忍不住垂下來，低聲喃著：「我才不要你等我......為什麼不是你留下......？」


窗外的雨淅瀝瀝地下著，我們曾一同趴在窗口，數著雨花，等待它停。

今天雨聲它又在我耳邊再度響起......

這一次，我還能再等多久？

白衣走在斜雨飄飛的回家路上，心下悵然；闇蹤倚在雨風交織的綺窗台邊，雙眼無神。心相繫，身乖隔，明明欲長相聚，何以走上陌路，任誰也不肯回頭、不肯低頭......
只為證明一句：

沒有你，我也能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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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背後靈：嗯......西漠還真常下雨。
某織：你就是要挑我bug就對了？難得我沒寫白爛文，難得我沒惡整你！
背後靈：妳今天吃錯藥了是不是？
某織：哀~~~聚散苦匆匆...
背後靈：妳夠了喔！
某織：因為又要回去學校了，作業還在電腦旁邊，想到就笑不出來。
背後靈：我是看不懂在寫啥，不過沒有整我就很高興了。

(現在織影有了背後靈風之痕，不需要再一人N化自言自語了^^)

第一次寫這種......－＿－|||果然是不知所云吧！！
最後面那首歌蠻不錯聽的......上次在廣播聽到，就一直很想寫成文，
然後又看到十月會刊裡面那張小黑～超淒美！！...所以就有生這篇怪文的念頭。

怪文一篇贈離別...
趕作業去也～掰掰，星期五再見～^^